■汤诚尼尔·波兹曼曾睿智地指出:“自从有了印刷的书籍之后,一种传统开始了——孤立的读者和他自己的眼睛。口腔无须再发声音,读者及其反应跟社会环境脱离开来,读者回到自己的心灵世界。”这一观察与阿尔维托·曼古埃尔在《阅读史》中的论断“阅读乃属个人、孤独的行为”遥相呼应。然而,在这份孤独之外,上海这座城市却以其独特的文化品格,演绎着另一重阅读叙事——以读书会为载体的共读与交流,在个体阅读的孤岛间架起连接的桥梁。开埠以来的上海,始终是中西文化交融的前沿。随着出版业的勃兴、图书馆的建立和教育的普及,识字群体不断扩大,读书会这种由具有读书意愿的人群主动组成的非正式、相对松散的读书团体也在近代上海应运而生。为何建立读书会?1917年《读书会之提倡》一文道出真谛,“或谓读书则读书已,胡以会为?斯言似也,而未尽读书之要。盖玉以攻而良,兰以湛而美,与其离群索居,德孤无邻,又孰若广集同志,互相切磋之为乐乎。知乎此,然则读书之会益不可少矣。”读书会如何运作?草堂图书馆读书会“每月邀集会员开会一次,互相报告心得及介绍新书等。每年举行年会一次,报告经过情形,展览会员读书成绩,每年编印年报一册。”大夏大学预科同学的读